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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不说谎。它虽是机器,却比踩着自行车踏板的男孩更诚实,倾诉着男孩的心事。
我的赛季在土耳其的阿拉尼亚开始。不用说,和来自各个国家的车手在欧洲风格的赛道上比赛是我的梦想。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每天,我都在盼望着一天的到来。……我终于站到梦想的赛场上了。那时,我的心怦怦直跳。我可以看到国外的青年车手是怎么比赛的了。
在对手有哈萨克斯坦维诺、阿拉木图、英孚发展车队等等强队的情况下,我能拿到第七名,说不骄傲肯定是假的。不过我倒也没有因此而自负,因为我从来没忘记和欧洲队友之间确实而客观的差距。
我不想过多讨论美丽的阿拉尼亚,因为记忆中的形象一旦被词语固定住,就给抹掉了。
没想到,打击马上接踵而至。卢旺达的比赛就像灾难一样不堪回首,我每天在肮脏的环境中垂死挣扎。第一次参加的国外的多日赛,真的刺痛我了。卢旺达之后,我极限减重,增加训练量和强度,开始注重优化比赛可能的一切细节。
在西德拉古城赛,我达到了单日赛巅峰水平。那场比赛我跟住前世巡队选手进攻,从第三集团追击到第一集团,我抱着一雪前耻的信念,愈战愈勇,大杀四方。虽然被意外罚下,但这场的表现还是使我对之后的比赛充满了希望。
四月在开塞利的高原训练效果意外的好。不知道为什么,每个队员在这里每天都使出全力。回到平原后,我的功率数据也有明显的提高。
为了上半年收官战Aziz Shusha,我又进行了一次减重计划。经过半年的训练,我也积累了足够的训练负荷,逐渐适应了国外的多日赛节奏。然而两次摔车导致我无法维持巅峰竞技状态,最后两天还生病了。可能就是这时开始,我把身体推的有点太极限了。不知为何,从比赛结束开始,我感觉任何长度的训练都很吃力。
我身体的不适一直持续到锦标赛结束后,从黄山开始逐渐恢复,到鄱阳湖又回到了巅峰状态。纯看数据,我的绝对功率可能没有西德拉古城赛高,但稳定性和一致性都大大提高。不过环海南和环广西比赛中,到最后几天我还是能感觉到比队友恢复的要差一些。
我和顶尖选手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以前,我训练量积累的不多,纯靠绝对功率硬顶。在多日赛中,我的耐力和恢复能力都不够用。比赛的技巧和策略上,我也还需学习。就算是绝对功率上我也跟顶尖选手差距很大。这样的差距令人绝望,不由得萌生出最坏的念头。经过一年高压的训练和比赛,我连绝望的力气也没有了,Lionel让我放个假放松一下,我决定出去散散心。在樱美林大学绚烂的烟花下,漫长的夏天结束了。烟花好像把夜空都照亮了。
James的职业生涯总是在提醒我,即使20岁才开始骑车,只要不断学习,不断努力,也可以成为顶尖运动员。直到昨天与Annchen开会,我也还在不断学习新的知识和理念。正因如此,我才相信我的极限还不止于此。
少年岁月的特权是可以在希望的美妙连贯中预先享受时日,不知停顿亦无所自省。往昔点滴回忆已再忆不起,在华兴车队与大家在一起的时光,才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来源:中国华兴洲际自行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