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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9月12日,现任中国篮协主席——姚明迎来了自己的38岁生日,就在前一天的下午,他刚为即将出征女篮世界杯的国家队姑娘们送上了“薄礼”。可以想象的是,姚主席没有多少时间去享受自己的这个生日。37岁这一年,日日夜夜他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度过。
作为姚明,他是个成功的典范,所有可以用在职业运动员身上的赞誉,放在他身上都不为过。作为姚主席,一年半多的改革已经初见成效,但诚如他曾在采访中所说的那样——“希望最大的成功还未到来”。
也许,今年他的生日愿望,便是如此。
东八时区的2月23日,对于姚明来说似乎是个有魔力的数字,2004年的这一天,他拿下了个人NBA职业生涯最高分41分;2017年的这一天,在中国篮球协会第九届全国代表大会上,他全票当选中国篮协新一届主席。改革是他的期许,更是全国上下关心中国篮球发展的人的希冀。“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十个字的改革宗旨,就这样压在了姚明的双肩上。即便对于他的体型来说,这样的肩宽在篮球运动员里并不算出众,但他还是选择背负起这项重任。
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姚明就带着这个新身份,踏上了WCBA总决赛的赛场。在第三回合的比赛中,北京女篮以96比77战胜八一女篮,最终蝉联冠军。这是姚主席送出的第一个奖杯,在北京女篮姑娘们背后的他,合影还显得有些生涩。他没有夹在队员们中间,离人群前后约莫几十厘米的地方站着。照片上看起来略有些突兀,但有过运动员经验的他,也通过这种方式把最纯粹的快乐“还”给了运动员。
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姚明出现在了东莞CBA总决赛的赛场,这一次他显得比之前要从容很多,大多数时间都坐在场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边紧盯着比赛,一边和随行人员商量着什么。在见证了新疆男篮历史性的夺冠后五天,他就宣布了男篮国家队的历史性改革:将出现红、蓝两支独立的国家队,同时集训,2017年、2018年两支国家队分别承担国际大赛任务,自2019年起合并为一支国家队备战世界杯及2020年东京奥运会。
新一届女篮国家队成立的第一堂媒体公开课,姚明自然不会缺席。改征召制为邀请制,这是他的“小试牛刀”。事务缠身的他,让媒体很难抓到机会去采访,很多人都等着这个机会听听姚明说说“新政”。他全程在场边安静又专注地观看女篮训练,简短地用“四个感谢”发了言,就匆匆离去。留下来面对媒体“长枪短炮”的,是女篮国家队教练许利民和他的队员们。
6月9日,国际奥委会宣布3X3篮球成为奥运项目,这无形当中让姚明肩上的胆子又重了不少——这也意味着在未来2年内,姚明将尽可能争取多抱回至少两块奖牌。28日,2017国际篮联3x3篮球U18世界杯在成都环球中心开幕,姚明的到场也表明了他对这项“新兴”篮球项目的支持。当天,中国女队的姑娘们在揭幕战取得了开门红,也算是给不远万里来到现场的姚明送了份“回礼”。
30日,姚明就宣布了CBA联赛改革措施:比赛日时间调整为周二至周日都会有CBA比赛;CBA未来5年不扩军;轮次与季后赛名额逐步增加,2017-18赛季季后赛球队增加至10支,从2018-19赛季开始,季后赛球队将增至12支,常规赛与季后赛的比赛轮次也将增加。2个月后,在天津举行的国家体育总局党组扩大会议上,姚明罕见地露出了笑容。我们或许可以解读为,此时的他对即将实行的新措施信心满满。
又过了两个月,2017-2018新赛季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进入开赛倒计时一周之际,CBA联赛新闻发布会在北京举行。国家体育总局篮球运动管理中心主任李金生,中国篮协主席、中篮联(北京)体育有限公司董事长姚明,中国篮协秘书长白喜林,以及赞助商、球员代表,纷纷出席。启动仪式上的姚明,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踌躇满志。
10月31日晚,2017-18赛季CBA常规赛第二轮比赛,广东男篮坐镇主场东莞篮球中心,迎战同省对手广州男篮。作为中场休息时的特殊环节,姚明登场为宏远篮球俱乐部创始人陈林颁发“中国篮球职业俱乐部突出贡献奖”。这也是中国篮协首次颁发这一奖项,这背后的理念是篮协积极响应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文化自信”,更是姚明希望借此能开启中国篮球文化的积淀,用更多的鼓励为那些给中国篮球做贡献的人,送上一份心意。
2017年11月7日,姚明现身于北京飞天大厦举行的2017-2018赛季WCBA联赛新闻发布,会上宣布揭幕战将于11月13日在江西南昌国际体育中心举行。除此之外,他还宣布了女篮新赛季将由原先的12支球队扩军为14支,加大对运动队和教练员违规行为的处罚力度,取消主教练申请“录像回放”的特殊规定,与多家门户网站将建立“WCBA联赛官方直播平台合作联盟”、打造3-5名联赛的代言人,坚持WCBA联赛公益事业持续推进、对兴奋剂采取“零容忍”态度等政策。这再一次显示了,对于中国篮球的改革,姚明那“只有”2米25的臂展,想要将所有维度都“抱”入怀中。
虽然作为东道主本不需要参加预选赛,但为了“大国家队”练兵的目标,姚明还是选择让红蓝两队参加预选赛以达到练兵目的。夏天参加了亚洲杯的中国男篮蓝队只拿下了第五名的成绩,这已经让外界对这项改革颇有微词,中国男篮红队将在第一个预选赛窗口期参加比赛。此时的姚明在参加南京赛区发布会时,已经没那么轻松。外界并不担心姚明心中没有明确的目标,外界担心的是姚明遇上了中国篮球的顽疾——走错路。
为了满足和适应更多的少年儿童参与篮球运动的需要,促进少年儿童的身心健康成长,厚植中国篮球人才根基,姚明又推动了一项名为“小篮球 大梦想”的青少年篮球计划。闵鹿蕾、张劲松、何军、霍楠、吉喆等教练员和运动员自愿担任该项运动的推广大使。姚明眼里,体教结合是篮球客观发展的方向,未来的人才一定是从校园中来。姚明曾说过,体教结合更多应该关注的是校园文化和以此为土壤所诞生的体育是什么样的。这一计划,可能就是他眼中的答案之一。
在年底的全国体育局长会议上,姚明带来了一个可喜的消息——CBA的经营收入创历年新高。这一成就,可能和他的另一身份关系更为密切,2016年底成立的新CBA公司,于2017年7月召开股东大会及董事会、监事会会议,完成了改选,姚明正式出任CBA公司董事长一职。管办分离下的CBA公司,由姚明牵头和李宁在8月下旬签下了下一个周期的装备赞助合同,10月和央视、盛力世家旗下的中国体育直播TV与腾讯三家机构签下版权协议,还和包括是他曾经个人赞助商的中国人寿在内的19家赞助商达成合作,这些都是“历年新高”的由来。
这是体育局长会议上,姚明难得一见的疲态。布满血丝的眼眶,看得出姚明这9个多月里昼夜不分的操劳。他内心的目标不仅是能让中国篮球做到职业化,更要做到商业化。虽然他此时交出的成绩单已足够惊艳,但兑现中国篮球顶级联赛的商业价值,需要做的工作无疑还有很多;实现中国篮球真正的职业化体系,还有无数个红着眼的日夜在等着他。
2018年1月13日,全国体育产业发展大会在厦门国际会议中心酒店会议厅举行。这样的阵仗,姚明曾经面对过无数次。几乎任何一个场合,他只要出现,就会面对这样的场景。中国篮球的改革,在中国体育产业的发展中,也是一个标志性的大事件。和运动员生涯不同的是,这一个个镜头背后的一连串问号,没有几个是关于他自己。他要给出的答卷,答题人是——中国篮球。
第二天,他就飞赴深圳,参加于深圳大运中心体育馆举行的CBA全明星赛。效力于上海男篮的弗雷戴特也入选了本次全明星,他和姚明间的这次握手,也象征着姚明和过去那个身份彻底划清界限——弗雷戴德算是姚明留给上海队的“最后一个礼物”。因为身份上的冲突,姚明迅速处理了他在上海队的股权问题。在上海队他已经完成了许多“第一次”,这一晚,是他第一次以中国篮协主席的身份,参加CBA全明星赛。
在2月的男篮世界杯预选赛上,姚明给易建联送上了国家队荣誉外套。正如上文提到的,在女篮出征前他为队员和教练员每一位送去专属荣誉外套的“薄礼”一样,这同样是姚主席的一番苦心。虽然一件外套价值并不算什么,但这个仪式代表了姚明的态度——我们不应该忘记每一位为中国篮球做出过贡献的人。作为中国篮球的亲历者,他比谁都明白这个行为的价值和意义。
2017-2018赛季WCBA总决赛第三轮在北京首钢篮球中心结束,主场作战的北京女篮以战胜山西女篮,在五场三胜制的在决赛中以3比0横扫对手夺冠,豪取三连冠。这是姚明第二次出席这个场合了,此时的他显得从容了许多,不再如刚上任时的那般拘谨。不变的是,他把舞台留给运动员的心。
姚明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冰雪运动推广大使”。自从武大靖拿下了了中国冰上项目冬奥会首金后,这个项目的的热度瞬间上升了一个层次。作为大使,在短道速滑国家集训队在首都体育馆开展入队教育活动和入队宣誓仪式时,自然也不能缺席。即便和篮球无关,但这就是姚明,用他自己独有的方式,在很多我们并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做着很多事。
2018-19赛季的选秀大会上,姚明也看到了CBA向职业联赛迈进的一小步。这一次,CBA首次允许各家俱乐部之间互换选秀权,结果吉林俱乐部就与八一俱乐部完成了CBA联赛历史上首次的选秀权互换,前者靠着换来的状元签拿下CBA选秀历史上的第四位状元。本次选秀大会,共有14名球员在本次选秀中被12家CBA俱乐部选中,人数之多创CBA联赛选秀大会历史纪录,刷新了2017年CBA联赛选秀11人被选的纪录。
亚运会出征在即,姚明于曾经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日子,开办了中国篮球之队大师课,亚洲赛艇联合会主席、企业家王石担任主讲。这又是姚明一手打造的文化品牌项目,被认为是构建国家队荣誉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面对国家男篮红、蓝集训队的队员和教练们,67岁的王石分享了自己的人生经验以及从滑翔伞、登山等运动中得到的感悟,告诫队员们要戒骄戒躁,不断为自己设立目标。
亚运会比赛终于到来,中国男女篮国家队的比赛,场边总是不会少了姚明的身影。如果说奥运会是姚明任期内的“期末考”,那亚运会则是“期中考”,更别提这次还有了两道“超纲题”——男女3X3比赛。即便是姚明,面对这样的“考试”,心中也难免会有打鼓的时候。亚运会场边的姚明,大多数时候都眉头紧锁,紧盯着上场的一举一动。
中国男篮国家队的比赛,无疑最吸引眼球。毕竟他们中的很多人,代表着中国篮球的未来。姚明多次在场边和国家队球员交流的场景,在亚运会期间广为流传。李楠坦言是他主动要求姚明多和队员交流,希望更多的声音能够帮助这些年轻人。周琦、王哲林等人,也纷纷表示姚明在比赛期间为他们提供的意见,称得上“雪中送炭”。
最终逆转战胜老对手伊朗,李楠作为中国男篮红队的主教练,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这背后,自然少不了姚明的鼎力支持。他曾表示,之所以想出这个个法子,一方面是扩大选材面, 让更多的运动员得到锻炼。另一方面也是在培养国内的教练员,让更多的教练出现在国家队的舞台上给他们信心,才能依仗他们去培养好的篮球运动员。
最终亚运会结束,四支代表队为中国队拿下了四枚亚运金牌,姚明的“期中考”成绩满分。他也罕见的,在最后和所有队员们一起忘情庆祝。那个硕大略有些发福的背影,在一帮运动员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如同姚明往常的行事风格一样,功劳属于大家的,他更愿意留给世界的,是一个2米26的背影。
10年过去了,如今的姚主席和当年北京奥运会的姚明并没有太多差别,他依然扛着中国体育最鲜明、最沉重的那面旗帜。即便他想低调地完成自己的目标,但万千人海中,他就是那个你会一眼望去的擎天柱。19年男篮世界杯还未开始,2020年奥运会是更远大的目标,这些“试卷”,姚明心里已经有了“保底分”——最低底线是要出线,也就是2019年世界杯必须要打到亚洲区的最好成绩,东京奥运会希望可以至少赢一场球。
能否做到尚且未知,中国男篮的改革究竟能取得何种成效更是难以预估。但从1998年入选国家队开始,姚明已经为中国篮球奉献了自己20年的光景。
2018年9月12日,在这一天,让我们由衷地说一声:姚明,您辛苦了!姚主席,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