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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源起
我本来可以成为一名飞镖运动员,我的父亲比尔就在他的工友俱乐部打球。在他得了“飞镖困难症”之后,他尝试打斯诺克,我也对斯诺克产生了兴趣。我第一次接触到全尺寸斯诺克球桌是在一个度假营地。整个假期我都在打球,我被彻底迷住了。我并没有主动选择从事用一根长杆将一颗小球打进一个不怎么大的口袋这样的运动,是斯诺克选择了我。
我的突破性时刻
当我以青少年球员身份参加国家级比赛时,当时人们便注意到我并觉得我未来会有所成就。但当我在1978年转为职业球员时,我只想和水平更好的球员来较量。BBC恰好在1980年开始对斯诺克进行了报道,而我成为出现在正确时间的正确的人。
我师从何处
那时没有比赛录像,所以我父亲通过阅读斯诺克运动“教父”乔·戴维斯所著的书中来学习。我们以这本书为蓝本,促进了我技术上的成熟。而剩下的就是我如何学会做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
我童年时的偶像
我童年的偶像是约恩·博格(网球运动员)。我喜欢他打球的方式,而不欣赏那个总爱就压线与否而争执不休的约翰·麦肯罗。博格把主要心思放在打球之上,从不对线审有过多的质疑。他有一个对着双手吹气的习惯,当我第一次在电视转播中打147时,我就模仿了他的习惯动作。
有些事情如果没发生……
那是1985年对丹尼斯·泰勒的世锦赛决赛。当时克鲁斯堡现场有900名观众,但我们没有意识到究竟有多少人通过电视收看了这场比赛(注:该场比赛是历届世锦赛决赛电视收视率最高的一场)。我很高兴自己输在决胜局争黑这件事给那么多观众留下深刻记忆,以至于三十八年后还在津津乐道地盘点我。
关于宿醉的记忆
那次和丹尼斯·泰勒决赛后第七天,我在谢菲尔德为一家酿酒商打了一场表演赛。那时我觉得自己去哪里都行,但就是不想来谢菲尔德。我喝得酩酊大醉,当我弯腰打红球时,视野内的两颗红球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打哪颗。
我最喜欢的场地
都柏林郊外基尔代尔郡的Goffs。那是一个进行马匹农畜展卖的交易厅,可以容纳1400名观众。我在那里八次赢得爱尔兰大师赛冠军。
我最不喜欢的场地
温布利会议中心。我在世锦赛都能赢六个冠军,但我在温布利中心却只赢了三次大师赛冠军。那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场地,而我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地在那里比赛。
最难对付的对手
必须是斯蒂芬·亨德利,那个在统治地位上超越我的选手。我现在非常了解他,我们对此一笑置之,但当时是他抢走了我所有的光芒,所以我恨他。我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我想极力忽略他的存在。当BBC在直播他的夺冠进程时,我会转台ITV。
我职业生涯中最有趣的时刻
在爱尔兰大师赛上与迈克·哈雷特比赛时,我从黄球清至粉球,在准备打进黑球庆祝胜利时,这时裁判咳嗽一声说“呃,史蒂夫……”,其实我当时落后八分。
我学到最多的是……
明白人会紧张是完全正常的表现。如果这件是对你有意义,你就会感到紧张。如果你不紧张,那么就说明这件事对你没有任何意义。紧张是一种很可怕的体验,但当比赛开始时,你会开始享受到竞技带给你的美妙喜悦。
我的“成瘾趣味”
收集黑胶唱片。我仍在试图弄清楚为什么我在65岁的时候还在努力收集唱片,但如果你天性就是如此的话恐怕余生你都要承受自己的这种“收集癖”。你最满意的收藏永远是“下一张”。满意到让我可以带到坟墓里的一张唱片是罗伯特·怀特的《Rock Bottom》。
“大考”结束的那一天
大约在2013/14赛季,那时我父亲生病。随着他的病情逐渐加重,我只能自己练球,但也没什么成效,当他在2016年去世时,我终于感到了释然,觉得自己可以不再打球。那是一个很有趣的时刻,千斤重担终于从身上移除,我真是再也不想打球了。我喜欢这种干净利落的切割方式,我现在只喜欢聊球。
最遗憾的一个行为
1983年参加了一次保守党的集会。我太蠢了,竟然让自己被那群人所利用。如果我能让时光倒流,我会旗帜鲜明地说:我不是一个保守党选民。
对年轻运动员的建议
投入时间,观察顶级球员是如何打球的。在去斯诺克俱乐部的路上,过马路时要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