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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程度上,我真的很高兴这一刻没有人在我身边,我可以最后再看看我的储物柜。我觉得如果我在此刻看到我的队友的话,我可能会不知所措。太有趣了,当达米安来到更衣室,看到他椅子上的球衣时,他会给我发短信:“该死的,兄弟,你真的会让我哭。”
我们不能让达米安流泪,孩子们看不到这些,这就像看到迪波-萨缪尔哭泣一样。
你必须明白的是,我和达米安真的是在这个地方一起成长起来的。现在回想起来很疯狂,但我记得,在我刚进联盟的第一年,每当我们在客场比赛时,我们总是在早上的投篮训练后尽快冲完澡,穿上球队的训练服,然后直奔购物中心。没有午睡,没有安全感,什么都没有,就像两个孩子逃学一样。我们会在旧金山、休斯敦或者其他地方的Galleria附近逛几个小时,然后随便进某一家门店,当然这些都是我们在拿到高薪水之前,所以我们逛的都是中端档次的商店。我们会说,给我那个,打七折我就买。我们肯定会去看看Macy百货的情况,可能会买杯冰沙,可能会买一个软椒盐脆饼。
我记得在我的新秀年,我非常想要一块表,但这对我来说太贵了。我们商量的价格是3000美元,但我害怕买完之后会破产。所以我总是走进门店,和销售员讲话,然后再走出去。那时我就想,下一次吧,下一次,再下一次吧。然后达米安说:“兄弟,买下那块该死的表,你可是在NBA啊。”
我想:“兄弟,我不想在20年后出现在《E:60》纪录片中。”
所以,我把我两个月的路费存了起来,用这些钱支付了手表50%的费用。我还记得,当我走进门店把卡递给对方时,我显得非常紧张。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笑话我。但那块手表对我来说真的很有意义,我肯定会一直留着它。它让我想起了当我还是个孩子时,对比赛,对城市,对这一切都感到陌生。
我和达米安曾走在街上几个小时都没有人认出我们,尽管我们穿着开拓者的全套运动服。有时我们回到酒店,直接跳上公交车前往球场,我们手里提着一堆购物袋,车上的老头和老太太就会看着我们,就好像在说:拜托。
有趣的事,我现在回忆起来就会想,我们是怎么做到连续逛了3个小时后还能在当天晚上出战35分钟?如果放在现在,这是不可想象的。我现在需要午睡,我需要进行冥想、拉伸和恢复。想想那时到现在有多大的变化,真是太疯狂了。现在在投篮训练结束后,我和达米安就一直和自己的儿子进行视频通话,当你年轻的时候生活就像是一部电影,就像活在梦中。
我记得达米安最先开始被认可,而我依然默默无闻了一段时间。在我的脑海里,就像说,伙计,什么时候会有人为我而来,那一定会很酷。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一个身穿3号球衣的孩子呢?
我记得在我的第二个赛季,我还没有得到首发的机会,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天我告诉达米安:“伙计,我永远不会出现在首发阵容中,他们为什么要选我呢?我不明白。”
之后达米安看着我,就好像在说:你疯了吗?你们可以想象到他当时看我的眼神。他对我说:“你在说什么,兄弟,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撑起后场,我们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我们要改变这个地方,你会看到的。”
我当时想:“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没有看到。”
而他就像在说:“你会看到的。”
那年我们进入了季后赛,我在对阵孟菲斯灰熊的比赛中得到了33分,我记得在赛后达米安跑过来对我说:“看到了吗?我告诉你什么来着。我们可以一起打球,我们会掌控着一切。”他没有笑容,只是面对面的看着我。
他很有远见,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他确实看到了。
没有我的队友们,这一切都将毫无意义,这只是生意。伙计,这些年来我们有一群不可思议的队友。莫-威廉姆斯、厄尔-沃特森、D-赖特、埃文-特纳、莫里斯-哈克利斯、克里斯-卡曼、沙巴兹-内皮尔还有拉马库斯-阿尔德里奇,我可以一直说下去。
当然还有优素福-努尔基奇,我不能忘记大努基。
我一生的波斯尼亚兄弟。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在2019年遭遇了腿部骨折的伤病,他只能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我总是给他发起视频聊天,然后确保他没事。但有一天,我决定去他家看看,当我进屋时,我听见电视房里传出了一些“胡言乱语”,他赶紧把频道切到了体育栏目。我说:“兄弟,别介意,这是你的家,你平时看什么,我们就看什么。”
他说:“你确定想看我看的东西吗?”
我说:“是的,为什么不呢?”
就在那时,他给我介绍了波斯尼亚的电视台。我们说的不是有字幕的那种,这是来自波斯尼亚最纯正的未剪辑的网络直播。当时看了很多,我想把它叫做波斯尼亚肥皂剧,但它还有点像喜剧?有一个勤杂工,他在追求一位年轻的女子,这似乎是主要的情节,但随后他们会反转剧情,上演一些疯狂的戏码。
我不停的问努基:“好吧,所以他现在是个机械师?他是想尝试和她在一起,还是......?”
我认为这是一个严肃的场景,然后努基开始笑,看着我,就好像说:很有趣吧,对吧?这家伙乐疯了。
来源:The Players Tribune
原作者:CJ-麦科勒姆
翻译作者:BBYR